远远走来,除了天上的星子和乔昭懿手中的灯笼,再无光源。

周围满是寂静,瞬间将刚才在堂屋里的欢笑喧嚣隔开。

只是并不沉闷。

被她牵着,暖热的水里渗进绵密的沙。

那些一直困着他的囚笼,在某刻短暂消融。

一切都回归安静和惬意。

乔昭懿步子已够轻,没想到岑聿的更轻,她落脚时还有和雪地的窸窣音,岑聿却几乎不闻。

要不是现在就牵着对方的手,真以为对方如风般,顷刻间就要散了。

乔昭懿想到过往看过的许多浪漫场景,忽然凑到岑聿身边,鬼鬼祟祟又期待地问:“夫君,我能背你一下吗?”

她夫君身子骨不大好,就不让他背自己了。

让对方也感受把什么叫快乐。

岑文镛不是个严父,但这几日接触下来,也能发现,对方是个对儿子有期许的父亲。

岑文镛为岑家搏富贵。

岑聿是享受富贵的一环,也是博富贵必不可缺的一环。

作为岑家独子,岑聿成器与否,关乎着整个岑家是否能富贵延绵。

说不定还未长大,前程的重担就压在他肩上。

就像她哥哥一样,从小五更起床,冬日天寒,有时生了冻疮都不肯从先生那里告假。

她年纪最小,家里谁都疼,刚启蒙的时候不愿意读书,私下问过哥哥,说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。

乔谦也当时说,希望家里的兄弟姊妹永远都有人撑腰。

后来也正如他当日所言,因着父兄得力,乔家四个姑娘的嫁娶都不错,不管是远嫁还是近嫁,没人敢轻易作践。

岑聿处境想必不会比他哥哥好。

乔昭懿松开他的手,来到他身前,让他上来。

岑聿眸子一点点掀起波澜,看着身前裹在大氅下的少女,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一瞬。

乔昭懿是真期待他来,若是不去,怕是要心里难受。

他犹豫半晌,到底趴上去。

然后缓缓滑下去。

岑聿:“……”

乔昭懿:“……”

忘了身穿狐毛大氅的事了。

乔昭懿把大氅脱下。

解决第一个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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